「ABO」杰克先生的生子日常5
第二天,两位杀人鬼先生带着老爷车和一堆画材就来到了两位女士的家里。
除了画材,或许还要加上裘克塞到那老爷车上的一堆杂物——衣服,婴儿用品,孕夫用品,以及裘克为了保养他的电锯带的一片瓶瓶罐罐和擦的发亮的零件。
杰克有的时候真的对裘克居家的好技能感到无言以对。
被哭泣小丑锯成两半的先生女士们大概想不到他居然能把东西收拾的这么仔细到让人羞耻。
除了不会做饭,只会点外卖这一点,裘克可能会符合居家好男人的标准。
但前提是裘克愿意自己干这些事,对吧,他是为了自己的恋人才这么仔细收拾,平常时候,单身汉的房间也真的是惨不忍睹。
旧伦敦迎来了难得的一个晴天。
明媚的阳光像裙纱一样飘落下来,朦朦胧胧地笼罩着这座危险的城市,天空湛蓝一片,像一块干净的蓝色布料平铺在天空上,连云也很少,只是那些蓝色的料子深浅不一,像是半浸着水一样忽暗忽明。
“咚咚咚。”
艾玛打开门,发现是昨晚那两位即将要搬进来的先生,脸色不由得微沉,但最后也只是一边咕哝着一边把门开大。
“两位来了?”原本在外面的候诊室也是客厅里正喝着茶看报的艾米丽起身,她脸上有些诧异的神色,确实,这两位先生来的的确太早了。
“我原本以为你们要中午才抵达。”艾米丽一边说着,一边递给这两位两把钥匙。
“这个二楼从左数第一个和第二个房间,都是原本待客的房间,请而二位将就一下。”
杰克接过艾米丽手中的钥匙,向她微微颔首致意。
“非常感谢,艾米丽,被褥之类的都有对吗?”杰克询问道。
“yes,当然你们要是不想睡这个被褥也可以把自己家里的拿过来。”
“——ok,我就等这句话,被褥已经拿过来了,实在的,那没有信息素味的被褥我可睡不下去。”裘克抱着被子,跨过门坎后,用他粗哑的嗓音开口道,眉眼间还有些洋洋自得。
杰克露出一个带着抱歉味道的微笑。
艾米丽耸耸肩,不太在意小丑先生无礼式的行为准则。
艾玛倒是站在一旁,眼睛刀子似的往小丑身上剜过去。
裘克满不在乎地抱着被子直接上了楼梯,杰克跟在裘克后面准备给他开门。
乘两个人都不在,艾玛略微抱怨地说道。
“艾米丽,这两个人真的要住进来吗?太搅气氛啦!”
艾米丽看着窗外一碧如洗的蓝天,口气无奈。
“除了这样好像没有别的方法了,亲爱的。”她把门关上,掩盖住蓝天梦幻的色泽,“我们打不过他们。”
或许是艾米丽轻描淡写却带着无奈的口气让艾玛触动,她不自在地抓了抓手心,眼眸敛去光芒。
「去杀人吧。去变得和他们一样可怕,再来震慑他们。」
「No,No,No……」
还不能这样做,最起码现在不可以,艾玛绷紧了唇角,竭力不让自己笑出弧度来。
苦药味在室内浓烈开了。
「有些天真的疯子。」
艾米丽垂下头,纯蓝的眼眸中看不清情绪。
楼上。
“喂,杰克,我们就真的在这里呆着了?”裘克铺完被褥,灿金的眼眸瞥着杰克,尤其在他隆起的腹部上转来一圈。
“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杰克手轻抚着腹部,“我们的身份去正规医院,太显眼了。”
“啧。”裘克直起身子,走到杰克身边微微扶住他,“我总觉得那两个会耍什么花招。”
“就在这几天了。”杰克平淡地说,“有什么花招,你解决掉就可以。”
裘克这才脸上挂起笑脸,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说——
“好的,我的绅士阁下~”
杰克挑起眉,裘克身上烈酒味的信息素躁动开来,表明了他兴奋的心情,不由得让杰克感到有些无奈。
他的恋人有的时候就是想要搞搞事情,闲不下来。
不过……
快到了啊,时间。
这几天女士与先生们都还相安无事。
午间。
艾米丽在整理病人们的资料,她把自己的一副眼镜带上,仔细地看着各类人的资料,通透的蓝色眼眸在午后的阳光下聚敛着光芒,偶尔镜片一阵反光,让人感觉不出来她在想什么。
“天使~”艾玛搬了个椅子坐在艾米丽身边,原本浓绿的眼眸在阳光下也盈起浅浅的光,“你在看什么?”
“病例而已。”艾米丽把病例放在桌子上,转头看向艾玛,“怎么了?”
“唔,感觉艾米丽好像什么都知道呢。”艾玛眨了眨自己的绿眼睛,俏皮的嗓音不知不觉带上一抹阴沉,阴沉地就像是她身上的苦药味,“就像那次一样,艾米丽早就知道外面的是那个混蛋小丑了,是吗?”
“是的。”艾米丽的声音依旧很平静,她不紧不慢地回答艾玛的话,似乎没有察觉到艾玛语气中危险的味道。
“真的啊——”艾玛拖长了腔,语气又轻又柔,“我还一直以为艾米丽什么都不知道呢,为什么不告诉我呢?艾米丽,你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的吗?”
绿色的眼眸像一簇火焰,舔舐着瞳仁漆黑的色泽。
“有些事情我觉得我不能告诉你。”艾米丽合上病例,眼眸直视着艾玛,“如果你愿意听,那我也可以讲给你听。”
「比如说,我害死了你的母亲。」
艾玛和艾米丽对视了一会。
“还是算了吧。”艾玛收敛了脸上的神色,用和她第一次见面时的那副苍白的笑脸,微笑着说,“我不想知道了。”
艾米丽瞳孔中滑过一丝说不清楚是什么的情愫,有些惋惜,又好像庆幸,最终平复成古无波澜如镜面一般的眼眸,她无声地笑了笑。
「希望你永远都不会想要知道。」
楼上。
窗帘被小丑刷地拉开,坐在画作前的杰克眉头动都没有动,继续专注地拿着画笔在画布上涂涂抹抹。
只是他的眼眸因为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光明,而微微眯了起来,然后就又若无其事地画着画。
裘克也没想着打扰他,自己搬了个椅子坐在杰克旁边,杰克画着画,裘克就专注地看着杰克的地侧脸,眼神时不时温和地拂过杰克隆起地腹部。
再有定力的人此刻也画不下去了。
杰克把画撇在旁边的笔架上,揉着太阳穴耐着性子问道。
“你又怎么了?无聊?”
“怎么可能。”裘克反驳着,然后把毛刺的头探进杰克的脖颈,唇舌不经意地滑过杰克细白的脖子,引得开膛手浑身一个颤栗。“我只是在想这个小崽子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出来而已。”
杰克刚想反驳着说,无论这个孩子出不出来,都不是你此刻为非作歹的理由。
但是下一刻,他脸上突然一白。
钝钝的痛感从身下传出。
杰克竭尽所有的力气,揪住还在自己脖子上啃个不停的小丑,五指聚拢在一起,狠狠的揪住他的红发——这可比那回玩笑意味的要疼多了。
“Fuck!stop!他要出来了!”
裘克疼的嘶叫,听见这句话,脑子一懵,突兀地就反应了过来。
“你先撑着!我去喊人!!”裘克把脸色苍白的杰克扶着放在床上,然后几乎马不停蹄地冲下楼下,就连杰克都能在痛处中听见小丑的大嗓门。
“生了!杰克要生了!快给我上去!!快点!!”
杰克疼的脑子昏胀,模糊间能闻到自己身上的枯败蔷薇的气味越发地浓烈,红色的眸子一分分暗下去。
模糊中,他感受到一双冰凉的手,在他身上摸索着,以及耳边急切的声音。
“不要睡!不要睡!”
杰克昏聩的神经已经充斥着痛觉,什么感官都好像被枯萎了,只是模糊地觉着,自己要是真的睡过去,就可能一睡不起了。
抑制剂的副作用像潮浪一般向他打来,一定分量是催眠作用让他忽视了越来越大的痛楚,此刻就好像连身体里那个即将出世的新生命也不重要了。
只要睡过去就好了。
痛处会消失,灵魂会解放。
只要睡过去就好了。
但就在这时,杰克感觉到自己长年累月佩戴指刃,从而导致伤痕累累的左手,好像被什么柔软冰凉的东西轻轻触碰了一下,随即是冰凉的泪水,混着烈酒味的气息,浓烈地释放出来。
杰克微微撇过头,那双无神的红色眼眸,看到一脸鼻涕泪水的小丑,他灿金的眼眸此刻充满了慌张,他不住地吻着杰克的右手,泪水滴到手背上,甚至用牙齿轻轻撕咬着杰克的关节。
杰克盯着裘克狼狈的样子看了几秒。
真像一只狼狈的,快要被主人抛弃的大型犬。
杰克倦怠地睁了睁眼,从快要被倦意淹没的眼眸里撑出一丝清明的缝隙。
旁边是戴上口罩穿上手术服的艾米丽,她被笼罩在臃肿的衣服下,焦急的蓝色眼眸看到杰克微睁地眼眸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杰克,听着,绝对不能睡过去,否则你们两个都会死。”
艾米丽严酷地说道。
“I know.”
杰克勉强漏出一个显得轻松的笑容。
艾米丽盯了杰克的脸一会,然后若无其事地掐了一下杰克的胳膊。
杰克:?
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回归苍白。
艾米丽:好的,我为我的小姑娘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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